第176章

    若是说一开始东方不败是想让池屿闲死在这里,那么等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东方不败便想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己是怎么看得无所谓,但绝不会让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拿这件事情冷嘲热讽他。

    池屿闲自然也知道东方不败听了这句话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态度,但丝毫不畏惧。

    只见原本落了下风的池屿闲眨眼间浑身的气势大涨,手里的一把刀使得虎虎生风。

    他们竟然又过了数招,甚至还打成了平手。

    东方不败双眸微睁,心里骇然。

    眼前这个人刚刚所使的正是《葵花宝典》!

    可是,这个功法知道的人明明没几个!

    池屿闲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面色如常: “东方教主,我本来是不打算这么做的,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可谁知对方会突然下杀手?池屿闲为了自保也只好这样做了。

    两人打得几乎是昏天黑地,甚至一时之间根本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在各种刀风和掌风的隐藏之下,不远处铁链的声音倒是没有那么得明显了。

    池屿闲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东方不败身上,以至于面对身后突如其来的一招时,他一时之间躲避不及, “砰”的一声硬生生地接下了一掌。

    好在原本打在后心口的一掌偏到了肩膀处,对于池屿闲来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尽管如此,他还是吐出了一口血,猩红的血迹和冷白的肤色相比,倒是更加得显眼了。

    “你!”

    东方不败也有些震惊,只不过他知道凭借任我行现在的功力根本打不过自己,因此也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紧张。

    而对方刚才能偷袭成功池屿闲也不过是凭借之后池屿闲一时之间顾不来罢了。

    池屿闲抬手缓缓地擦去唇角的血迹,那双深色的眼眸此刻顿时亮了起来,宛如看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激动的心情了,或许是因为肾上激素飙升,受伤之后他倒是更加得激动了。

    “看来真的是你了。”

    池屿闲缓缓地直起腰,目光落在了任盈盈的身上。

    她刚才趁着东方不败被自己钳制住跑了进来,甚至还用蛮力劈开了任我行身上的锁链。

    三方人站在这个不算大的西湖地牢,气势有些诡异。

    这三人随意挑出两个来都算得上是仇家,看来又是一场混战了。

    之前的池屿闲倒是可以和东方不败打成平手——这还是他复制粘贴了《葵花宝典》的前提下。

    但他现在受了伤,在另外两个人眼里便成了最好拿捏的一个了。

    见另外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池屿闲露出一抹幅度很大的笑: “看来幸运儿是我喽?”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后拎着自己手里的赶月刀: “尽管来吧。”

    见状,东方不败不由得在心里猜测着他手里是不是还有着什么底牌,毕竟面对着自己和任我行,竟然没有丝毫的紧张。

    池屿闲双眸微眯,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肩膀处还泛着疼意,但对于本就有些癫狂的池屿闲来说无疑是兴奋剂一般的存在。

    三人眨眼间就战成了一团,池屿闲以一敌二,一手持刀,刀风阵阵且密不透风,另一手使掌法,招招狠辣出手变化莫测。

    他会的可不止这些,时不时地变化让东方不败和任我行都有些摸不准他的招式。

    池屿闲足尖轻点,几乎整个人都站在了墙壁上,赶月刀奋力一挥,锋利的刀锋便划破了任我行胸口的衣衫。

    见状,任我行不由得心里大惊,眼前的黑衣青年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竟然能在他和东方不败的手里撑这么久,假以时日,对方必能成长成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既然现在已经和对方结仇,自然不能就这么放任对方长大。

    想到这里,任我行双眸微眯,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

    见状,和对方认识许久的东方不败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生怕对方错伤自己。

    池屿闲衣袖生风,一掌击向东方不败的胸口之后便飞速地后退。他并不傻,见堪称武林第一的东方不败都拉开了距离,自然也能猜到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任我行所修炼的招式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了,正是《吸星大法》。

    只不过,池屿闲轻笑了一声,站在那里任由对方袭来。

    看到这一幕,任我行不由得冷笑,这人还是太过年轻,竟然不知道他吸星大法的威力,站在那里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可以接下这一招?

    眼看手掌越来越接近池屿闲,任我行嘴角几乎是以rou眼可见地速度勾起。

    “砰”的一声,巨大的内力波动如水波状散开,任我行双目瞪大,似乎已经预见了眼前人的死状。

    池屿闲缓缓一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竟然还伸出了手。

    他慢条斯理地抓住了任我行的手,随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难道我没告诉你们么?”

    黑衣青年故意做出了一副吃惊的模样,眉眼弯弯,冷白脸颊上的血迹衬得他有些疯狂。

    “我没有内力啊。”

    “什么?!”

    任我行双目瞪大,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言笑晏晏的人。